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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18、19日,由方旭自编、自导,并和演员郭笑共同主演的话剧《老李对爱的幻想》在首都剧场演出。该剧以创新的方式改编老舍先生创作于1933年的长篇小说《离婚》,曾被老舍先生之子舒乙称为“史上一次最神奇的改编”。
长篇小说《离婚》是老舍先生自己相当偏爱的一部作品,他曾评价,在这部作品中“建立了自己的文字风格”,“用接近生活的语言来表达”,是自己诸多作品里“文字简洁清新的典范”。戏剧人方旭从2011年开始,陆续将老舍先生的《我这一辈子》《猫城记》《离婚》《二马》《老舍赶集》《牛天赐》等改编搬上舞台。在这些作品中,于2013年为纪念老舍诞辰115周年而首演的《老李对爱的幻想》,无疑是非常特别的一部。
该剧剧名来自原著的英文版书名直译,剧中的民国小人物一个个被卷入离婚风潮,挣扎在婚姻与自由、理想与现实之间,求而不得。方旭表示,“离婚”不仅限于男女间的纷争,“从宽泛的意义上讲,在于人们内心的挣扎,传统与变革、真实与虚幻、理想与现实,在各种争斗中人不断被挤压和扭曲,故此‘恍惚’成为了人们常有的一种精神状态。”为了体现这种 “恍惚”,方旭把一部有几十个人物出场的小说“化零为整”,让自己和郭笑两位演员时而一人分饰多角,时而两人饰演一角,真真假假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被称为“改编老舍专业户”的方旭认为,老舍先生文字的最大特点是“以人物带故事”,但人物在文学阅读时只是文字的,到了台上就需要按照人物的行为方式把他们在舞台上立体化起来。在《老李对爱的幻想》中,方旭便借助“一人双声”的处理,让老李这个人物挣扎在“诗意”和“实际”,“本我”和“超我”之间的痛苦纠结中,具有了现代人自我拷问的形式和悲剧性的力量。
中国老舍研究会常任理事凤媛表示,方旭对于老舍作品的理解和呈现方式,既非完全忠实于原著,也非面目全非的乱改,而是在准确体悟到了老舍作品的精髓和奥妙的同时,用了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“戏剧化”方式,将它们再度创作出来。展现在舞台上的既是老舍,也非老舍,而是一个读懂他的读者在和他进行了心灵对话之后的绝妙的产物。在方旭的老舍改编剧序列中,《老李对爱的幻想》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,让老舍原著《离婚》凸显出了超越于时代社会之上的普泛性的意义和价值。
今年是该剧创排的第10个年头。“这个戏没有和时代脱节,无论是在2013年创排的时候,还是在10年后的今天。”方旭自信地表示,《老李对爱的幻想》虽由民国小人物的生活展开,但其对现实、对当下的关照超越了舞台,“这种关照不仅体现在台词元素上,更在于它间接展示了现代人于理想和现实间的内心矛盾,拨动了现代人心中那根‘恍惚’的心弦,引发观众的共鸣,于方寸的剧场之中,反思人生的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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